上海大学原总经济师张平伟讲了两个小故事:
一个有关电影。爱电影的人大概都记得“上海电影制片厂”这块金字招牌,《城南旧事》《芙蓉镇》《红楼梦》《铁道游击队》……这么多耳熟能详的电影,皆出自这个“梦工厂”。这样的金字招牌还有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、上海电影译制厂等,代表着上海作为中国电影发祥地的品质。到了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,老的电影厂跟不上市场变化,辉煌难再。
调查显示,中国90%的电影后期制作是拿到国外,因为无法满足声音、图像等效果,国内电影技术制作就像小作坊。
另一个故事来自张平伟的调查。他在两年前做过有关高校毕业生就业的大数据分析,调查显示,就业排名第一位的是制造业,第二位是金融业。
两个故事代表两个“不够”。第一个不够:上海要打造“国际文化大都市”和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科技创新中心,文化创意产业要成为引领和支撑新一轮发展的支柱产业。仅以电影相关产业人才为例,管中窥豹,文化创意产业的马达——人才支撑不够,不足以与国际竞争。第二个不够:上海提出2020年建设成为全球经济、金融、航运和贸易“四个中心”,国家“十三五”规划近20处涉及上海“四个中心”,已上升为国家战略,但是人才资源尚没有为上海的定位完成转型,就业排名第一位的行业与“四个中心”不完全吻合。
显然,上海的战略选择迫切要求教育领域为上海“四个中心”、科创中心、中国自由贸易试验区以及产业结构快速转型升级发展培育不同类型、规格的人才。
比如,针对电影人才匮乏的问题,2014年,上海大学和温哥华电影学院合作成立上海温哥华电影学院,体制为“民办非企”。在体制机制、人财物的使用等方面都相对独立,聘请国外师资等更加灵活,以好莱坞电影工业标准为教学内容,学制一年,这为上海的电影产业迅速培养了符合现代电影制作标准的复合人才。上海大学的延长路校区要改造成电影教育的培养基地,光是基本建设和功能性改造建设投入,上海为此投入8个亿。产业界对此非常敏感,“环上大国际影视园区”已经有上百家公司注册,集聚效应初显。
“进行教育改革,必须好好解决人才结构更加合理的问题。目前上海常住人口近2500万,我们需要什么样的人才结构,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才能与之匹配?如果不明晰人才需求,学校就很难对人才培养做到心中有数,学校自身的优势和特色也容易模糊。”翁铁慧感慨地说。
一场带有上海人精细特点的、花了两年多时间的调研展开。比如,职业教育方面,根据国务院对行业的分类,把诸多专业统一归结到79个专业小类,对应20个行业门类,预测未来人才需求。“我们追求精准定位,去寻找每个行业对教育的需求。比如,卫生行业,需要根据床位数;汽车维修行业,需要根据4S店数量。”上海市教委职教处处长劳晓芸说。
随后出台的面向2030年的职业教育规划,根据产业需求与学生诉求,厘清了职业教育规模层次和布局结构。而两个高等教育规划立足两个节点:面向2020年学科优化布局的规划、面向2030年的高等教育布局结构与发展规划,前者重在解决高校学科体系与上海地位的“不匹配”,后者重在进一步优化上海高等教育的布局结构,引导高校立足各自领域办出特色、办出水平。
上海此举带有开创性质。从国家层面,尚没有与市场需求完全匹配的教育布局结构的规划。在上海执政者看来,花半届政府的时间,去解决人才结构不清晰的难题,磨刀不误砍柴工,再难也值得。
要对接需求挑战的不光是人的问题。从学科来说,上海高校国内顶尖、世界一流的高峰学科相对较少;学科发展不平衡,学校之间学科建设水平差异较大;部分学科重复设置过多与学科前瞻性布局不足的现象并存。
围绕这些问题,上海有一连串的改革动作。比如,学科错位培养。以医学学科举例,新组建了上海健康医学院,培养全科医生、康复医师以及其他高层次应用型医技、医护人才,而上海交大医学院、复旦大学医学院等聚焦精准医疗、国际化临床人才等高层次人才培养。再比如,高峰高原学科计划,列入重大专项,专项经费的50%可以用于人,以求重点突破,瞄准国家和上海的重大战略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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